几秒种后,罗俏睫毛轻颤,嗓音有些干涩地出声:“怎么突然说这个?” “不突然。”明斯然轻轻截断了她的话:“我已经想了很久了。” 从她回国,再次相遇,这种想法就在他脑海中浮现过千百遍。 “可是……”罗俏因为他这句话本就纷乱的思绪更加乱了,喃喃:“我还没想过,而且为什么是在现在这种时候……” “现在这种时候?”恍惚间,她似乎看到明斯然笑了下,他的语气很温和,可是字字句句都摄人心魄让人心震动:“俏俏,和什么时候没有关系,从始至终,这段感情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而已。” 罗俏看着他俊美的脸,心头揪紧,一时有些说不出话。 男人低下头来,轻吻她的唇,声线缱绻温柔:“你没想过,那就现在想,我等你的答复。” …… 伸手,关上了酒店房间的门。 明斯然在原地安静站了会儿,才缓缓迈开长腿,朝电梯处走去。 他的步伐不紧不慢,自有一种慵懒优雅在里面。 一旁的手下连忙跟上。 “请来的专业人员他们还在暗室?”漫不经心的语气,手下听到,意识到他是在说分析沈霁空是否死亡的那些工作人员。 忙道:“是的。” 走到了电梯前,手下连忙按了一下电梯,门打开,男人走了进去,与此同时,他低沉清冷的嗓音响起:“备车,我要再去现场看看。” 手下看了明斯然一眼,男人身形挺拔清瘦,满身的气场让人心惊,忙应声道:“是。” …… 暗室里没有发现沈霁空的身影,连尸体都没有发现,新闻上关于这位沈家少主死亡的各种猜测铺天盖地,沈氏集团公司内部里人心蠢蠢欲动。 接下来的几天里,沈霁空的亲生父亲沈伯宏身体稍微好转了一些,就迫不及待出了医院,召开了股东大会。 一起来的还有断了一条腿坐在轮椅上的凌初。 两人你来我往,毫不手软地抢夺属于沈霁空的股份,却谁都没有过问一句关于沈霁空的消息。 沈霁空的手下站在一旁听着,咬紧了牙关,拳头攥得咯吱作响。 怎么会有这种父母。 “董事长,夫人……”他看着争夺得面红耳赤,毫无修养,恨不得当场就撕破脸的两人,沉着声音开口:“主子已经立下遗嘱,他的股份,全部都是属于罗俏小姐一个人的。” 沈伯宏脸色是属于病态的憔悴,他对于那个差点杀了自己的不孝子此刻是恨之入骨,听见这名手下说的话,他不由得冷笑出声:“荒唐,我沈家的资产,凭什么要给一个外人?我看霁空立下那份遗嘱时脑子不清醒,既然是不清醒的时候立下的遗嘱,又怎么能作数?” “主子已经做了遗嘱公证,公证书是具有法律效力的。” 沈伯宏还没说话,坐在轮椅中的凌初轻描淡写地开了口:“可是我听说那位罗俏小姐人家不稀罕要他的资产,按照遗产继承权顺序,他的资产属于身为父母的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