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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虎接过话道：“那你是想雪化了还是铁化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的话把我的大头听成了小头，小头又听成了光头。”

    李虎：“难怪邵老板要说你是‘肥皂小子’，滑头。霍队长，该长心眼儿时要长心眼儿，该瞎心眼儿时要瞎心眼儿，做好每一个今天，等若干个今天去了才有将来，不然你会后悔的。”

    “一对儿江湖人物有啥了不起的，麻布口袋做龙袍，好好想想，你们到底算块啥料，啊？”

    李虎：“在你面前，我们想算啥料就算啥料。要趟风险就要有惨败和收获两种准备，既然你是风也要雨也要，只怕到时会在风雨中消亡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不比得我，我跌倒了还能再爬起来。”

    李虎：“再爬也是爬进阎王殿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怕你们杀腰枪，我要在黑洞里面跟你们来他个明争暗斗的猫鼠会，草丛蛇起舞。”

    李虎：“那我就来个猫抓老鼠残忍美，打草惊蛇再打蛇，鼠性不改猫性不改，善良丑恶一念间，天堂地狱一念间。霍队长，如果你真要一意孤行，那好，黄泉路上我们为你摆下血祭送。”

    “行嘛，那我就以死求生。人在江湖不要家，哪块粪土都埋人，河东河西轮流转，人生年月彼此时，天在人在。”

    赵悦在一旁道：“应该说人在天在，谋事在人，成事也在人，跟天无关。”

    “说话做事要讲逻辑，要是……”

    李虎在一旁抢道：“要讲逻辑，电视电影里的人就不会满天飞；要讲逻辑，我们就不会说同一种话。当然了，最漂亮的逻辑是汉菜背时遇大蒜，胡豆背时遇稀饭，曹操背时遇蒋干。”

    “虎兄，我是个实心眼儿加死心眼儿还小心眼儿的人，难缠。都说穷得只剩钱的人不在乎钱，你虎兄敢说啥？”

    李虎：“我穷得就剩下命，不在乎命。”

    电话里，霍建又沉默了，好久没说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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